國內(nèi)首例具有省級批文交易場所被高院認定為非法的期貨交易，擁有省級批文的交易場所這屬于首例。之前的相關的糾紛，多為投資者撤訴和交易場所進行和解，或是法院不支持投資者的申訴而駁回。在2014年恒泰大通平臺也有相同的糾紛，最后法院判決其返還投資者的投資款，恒泰大通不具有省級人民政府批文。而這次西部商品交易中心是獲得了甘肅省商務廳的批文，并且是多人同時上訴，均判交易場所是非法的期貨交易行為。

　　上訴人蘭州西部商品交易中心有限公司、蘭州圣大商品交易有限公司與被上訴人邱春華期貨交易糾紛二審民事判決書

　　上訴人蘭州西部商品交易中心有限公司、蘭州圣大商品交易有限公司與被上訴人陳偉斌期貨交易糾紛二審民事判決書

　　上訴人蘭州西部商品交易中心有限公司、蘭州圣大商品交易有限公司與被上訴人李琳娜期貨交易糾紛二審民事判決書

　　上訴人蘭州西部商品交易中心有限公司、蘭州圣大商品交易有限公司與被上訴人吳健華期貨交易糾紛二審民事判決書

　　上訴人蘭州西部商品交易中心有限公司、蘭州圣大商品交易有限公司與被上訴人白中良期貨交易糾紛二審民事判決書

　　上訴人蘭州西部商品交易中心有限公司、蘭州圣大商品交易有限公司與被上訴人金慧敏期貨交易糾紛二審民事判決書

　　甘肅省高級人民法院民事判決書

　　(2016)甘民終222號

　　上訴人(原審被告)蘭州西部商品交易中心有限公司。住所地：甘肅省蘭州市蘭州新區(qū)隴商國際2號樓。

　　法定代表人陳慶輝，該公司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趙強。

　　委托代理人王軍。

　　上訴人(原審被告)蘭州圣大商品交易有限公司。住所地：甘肅省蘭州市蘭州新區(qū)隴商國際2號樓。

　　法定代表人葉俊，該公司總經(jīng)理。

　　委托代理人雷雨，廣東瑞豐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邱春華。

　　委托代理人郝大海，北京市中銀(上海)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蘭州西部商品交易中心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西部交易中心)、蘭州圣大商品交易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圣大公司)為與被上訴人邱春華期貨交易糾紛一案，不服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2015)蘭民二初字第379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西部交易中心的委托代理人趙強，圣大公司的委托代理人雷雨，邱春華的委托代理人郝大海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原審法院經(jīng)審理查明：西部交易中心成立于2013年6月14日，經(jīng)營范圍為：對機構、企業(yè)、會員、合格自然人投資者的大宗商品現(xiàn)貨交易、批發(fā)、零售、配送、延期交收提供電子平臺及信息、咨詢、培訓等相關服務。大宗商品資源、物料及金融衍生品的開發(fā)(經(jīng)營范圍中涉及國家許可或限制的項目憑有效許可經(jīng)營)。2013年10月10日，西部交易中心與圣大公司簽訂西部商品交易中心會員協(xié)議。協(xié)議約定，圣大公司申請成為西部交易中心的交易類會員，圣大公司同意遵守西部交易中心制定的相關交易規(guī)則和管理辦法，接受西部交易中心監(jiān)督，協(xié)議確定圣大公司的會員席號為106號。圣大公司應向西部交易中心交納軟件綜合服務費100萬元，合同期內(nèi)圣大公司每年向西部交易中心繳納管理年費10萬元，以及圣大公司應西部交易中心交納風險保證金300萬元，作為圣大公司履行該協(xié)議的保證。

　　根據(jù)邱春華提交的公證書顯示，進入西部交易中心官網(wǎng)(www.wctc.com.cn)，屏幕顯示西部交易中心網(wǎng)站，點擊頁面頂部“交易品種”字樣，屏幕分別顯示有相關金屬產(chǎn)品、農(nóng)林產(chǎn)品、能源化工產(chǎn)品介紹頁面。點擊頁面頂部“交易規(guī)則”、“西部商品交易中心現(xiàn)貨掛牌交易管理辦法”字樣鏈接，有相關交易規(guī)則、管理辦法頁面內(nèi)容�；刂两灰滓�(guī)則頁面，在瀏覽器域名欄內(nèi)輸入“sdsp99.com”字樣的域名，屏幕顯示“圣大商品交易”的官網(wǎng)，投資者開戶需進行如下流程：1、投資者提交身份證、銀行卡等開戶資料;2、圣大公司審核投資者的開戶資料、文本，開通賬號并通知客戶交易賬號和初始密碼;3、投資者應在該公司網(wǎng)站下載并安裝交易軟件，通過銀市轉賬簽約，并到銀行官方網(wǎng)站辦理資金匯劃協(xié)議，并簽約。投資者進入交易平臺入金進行激活賬戶即可交易。雙方的交易通過該交易軟件進行。

　　圣大公司對交易規(guī)則進行了說明，圣大投資實行保證金制度，現(xiàn)貨延期交易的預付最低交易保證金為成交金額的5%;實行強行平倉制度，投資者存在違規(guī)超倉、未按照規(guī)定及時追加保證金等違約行為時，圣大投資有權對投資者采取強行平倉措施;實行限倉和大戶報告制度;風險警示制度等。投資者在了解交易規(guī)則后，點擊“產(chǎn)品中心”按鍵，進入該頁面后點擊“標準合約”，明確了交易品種、交易單位，最小變價單位、合約期限、履約保證金、單筆最大交易限額、最小交割單位、延期費率等，交割地點由交易會員統(tǒng)一安排。

　　邱春華與圣大公司業(yè)務人員通過QQ方式聯(lián)系，于2015年4月15日從網(wǎng)上下載打印了圣大公司客戶協(xié)議書、風險揭示書、客戶確認函并簽字后，寄給圣大公司簽章。圣大公司確認開戶后配給了邱春華交易賬號106130018531061。邱春華通過圣大公司提供的交易軟件，輸入交易賬號和密碼進入交易軟件頁面后進行交易，交易軟件顯示交易商為圣大公司。邱春華開戶后，于2015年4月17日至2015年5月6日期間，分7筆轉入賬戶資金1120098元，分4筆出金302098元，出入金差額為818000元。根據(jù)“客戶報表”顯示，邱春華自2015年4月20日至2015年5月8日期間，共涉及石油、“飛天銀”買入、賣出操作交易203筆，虧損數(shù)額即為出入金差額818000元(含交易手續(xù)費)。

　　原審法院另查明，2014年1月28日，甘肅省商務廳甘商務發(fā)(2014)57號文件顯示，同意在蘭州新區(qū)設立西部商品交易中心，建議省政府予以審批。另外，根據(jù)甘肅證監(jiān)局、甘肅省食品藥品監(jiān)督管理局的反饋意見，西部交易中心設立后不得從事期貨交易，不得從事中藥材交易。

　　邱春華向原審法院提起訴訟，請求：1、判令西部交易中心、圣大公司連帶返還818000元;2、本案訴訟費用由西部交易中心、圣大公司承擔。

　　原審法院認為：本案審理中，訴辯雙方當事人之間存在的爭議焦點是：1、關于雙方訴爭交易行為的性質(zhì)認定問題，即訴爭交易行為屬于現(xiàn)貨交易還是期貨交易;2、關于訴爭交易行為的效力問題。期貨交易是指采用公開的集中交易方式或者國務院期貨監(jiān)督管理機構批準的其他方式進行的以期貨合約或者期權合約為交易標的的交易活動。期貨合約是指期貨交易場所統(tǒng)一制定的、規(guī)定在將來某一特定的時間和地點交割一定數(shù)量標的物的標準化合約;期貨市場實行保證金制度、當日無負債結算制度、漲跌停板制度、持倉限額和大戶持倉報告制度、風險準備金制度等。期貨交易的重要特征包括標的物為標準化合約，交易具有雙向性，存在杠桿機制，交易方式集中化等。期貨交易的目的在于通過期貨市場價格的波動獲得風險利潤，以轉移現(xiàn)貨市場的風險(套期保值)。而現(xiàn)貨交易其交易的標的物為實物商品或者以實物商品為標的的倉單、可轉讓提單等，目的在于貨物所有權的轉移，且不允許采取對沖方式進行交易等。本案中，西部交易中心與圣大公司均主張其與邱春華之間屬于合法的現(xiàn)貨交易行紀合同關系。原審法院認為，從圣大公司交易平臺的交易規(guī)則可以看出，交易品種、交易單位，最小變價單位、合約期限、履約保證金、單筆最大交易限額、最小交割單位、延期費率等要素都是交易前就確定好的，僅價格一項未經(jīng)事先確定，具體價格是交易時由交易平臺軟件提供的實時報價。邱春華下單買賣的實際上是以石油為名稱的標準化合約�？蛻糁灰�通過圣大公司的審核，就可在圣大公司開設的網(wǎng)絡交易平臺上開戶，向其指定的賬號匯入一定數(shù)量的資金作為買賣的保證金，即可開展交易。因此，就單獨客戶而言，其與圣大公司之間是一對一的交易，但圣大公司是同時與眾多客戶開展買賣行為，實際上構成了集中交易的結果。從邱春華實際交易行為來看，客戶建倉時可以買入也可以賣空，也就是說圣大公司不斷地向客戶提供買、賣雙向的價格，并按其提供的價格接受客戶的買賣要求，在邱春華與其所有交易中始終沒有實物交割，均是通過與建倉相反的操作了結合同義務。由此可見，雙方訴爭交易行為的目的并非轉移現(xiàn)貨的所有權，而是通過價格漲跌獲得利潤。故原審法院認為，本案訴爭雙方當事人之間的交易行為，名為現(xiàn)貨交易行紀合同，實為非法的期貨交易行為。該非法期貨交易行為的違法性不僅在于提供交易平臺的西部交易中心無期貨交易資格，而且該交易行為所涉交易資金并未入市交易，實質(zhì)上為封閉交易平臺內(nèi)的私下對沖、對賭的非法交易行為。西部交易中心明知自己未經(jīng)國家期貨監(jiān)督管理機構批準，無合法期貨交易經(jīng)營權，而且在地方政府部門審批其經(jīng)營權限時明確禁止其公司進行期貨交易的情況下，與圣大公司合作為個人客戶提供實質(zhì)上的期貨交易服務，其違法過錯明顯，本案交易行為應當確認無效，西部交易中心、圣大公司應當共同承擔邱春華出入金差額資金的返還責任。邱春華訴訟請求成立，該院予以支持。

　　綜上，該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五十二條第(三項)、第(五)項，第五十六條、第五十八條，《期貨交易管理條例》第四條、第六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期貨糾紛案件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第十三條、第十五條第二款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西部交易中心、圣大公司于判決生效之日起10日內(nèi)返還邱春華818000元;案件受理費11980元，由西部交易中心、圣大公司承擔。如果未按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西部交易中心、圣大公司均不服原審法院上述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

　　圣大公司上訴稱：1、圣大公司與吳建華沒有任何交易關系，沒有收到吳建華的任何資金，一審判令圣大公司承擔返還義務沒有任何事實和法律依據(jù)。本案中圣大公司僅與西部交易中心有合同事實形成了會員關系，圣大公司僅依據(jù)約定及委托授權為西部交易中心及客戶提供宣傳及咨詢服務，與邱春華沒有任何交易關系，邱春華的資金沒有進入圣大公司賬戶。2、本案實質(zhì)是交易損失責任承擔問題，邱春華存在明顯過錯，應承擔責任。本案交易權及資金管理支配權一直由邱春華掌控支配，圣大公司及西部交易中心根本無法提取、支配或占有，當然不應當承擔返還義務。3、本案爭議交易行為是否構成非法期貨交易行為應經(jīng)相關行政管理部門或其授權部門進行專門認定。西部交易中心是經(jīng)蘭州市及甘肅省政府相關部門嚴格審批后成立的，西部交易中心電子商務平臺也是經(jīng)過依法核準設立的。西部交易中心具備有關現(xiàn)貨的儲備、交收條件，與山東圣星化工有限公司訂立合作協(xié)議，在山東設有石油儲備庫，完全具備投資者提取現(xiàn)貨的條件，投資者買賣原油成交后，可以提取或延期交收。原審法院對此重要事實沒有認定，以西部交易中心系統(tǒng)顯示的交易規(guī)則以偏概全、避重就輕做出判斷，認定西部交易中心提供的是期貨服務明顯錯誤。4、原審法院對西部交易中心與邱春華無合同關系這一重要關鍵法律關系沒有作出認定，判令圣大公司及西部交易中心返還資金沒有依據(jù)。5、原審判決適用法律不當，對邱春華提交公證書效力認定錯誤，違反公正司法原則。依據(jù)公證法第二十五條，公證事項由當事人住所地、經(jīng)常居住地、行為地或事實發(fā)生地的公證機構受理，因此上海公證機關不具有公證管轄權。6、邱春華的交易行為系自愿開戶、自行管理、自負盈虧，不違反法律規(guī)定，圣大公司并未誘導或強迫，不存在無效情況。7、原審判決責任分配錯誤。事實上，西部交易中心作為商品交易平臺，僅僅為投資者交易提供平臺，圣大公司和西部交易中心均不作為交易主體參加市場交易，其交易過程中發(fā)生的資金虧損不在西部交易中心賬戶內(nèi)，其要求圣大公司和西部交易中心返還沒有事實和法律依據(jù)。邱春華在交易過程中存在重大過錯，其損失完全是因自身及市場風險造成的，其本人應當承擔主要責任，西部交易中心和圣大公司沒有過錯，不應當承擔任何責任。綜上，請求二審法院依法改判駁回邱春華的訴訟請求，本案一、二審案件受理費均由邱春華負擔。

　　西部交易中心的上訴理由與圣大公司上訴理由中第(三)至(七)項相同。其上訴請求是：1、撤銷原判，發(fā)回重審，或改判西部交易中心不需返還邱春華818000元;2、本案一、二審案件受理費均由邱春華承擔。

　　邱春華答辯稱：1、西部交易中心是否與山東圣星公司有協(xié)議，與本案無關，不影響對交易性質(zhì)的認定;2、人民法院對案涉交易行為的效力有裁判權，無需行政前置程序;3、交易軟件是圣大公司提供的，錢款進入了西部交易中心的賬戶，兩者的行為密不可分，應對交易無效共同承擔返還責任;4、公證書內(nèi)容真實，應當予以認定;5、其對交易無效并無過錯，且資金仍在西部交易中心賬戶內(nèi)。綜上，請求二審法院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本院二審審理查明的事實與一審法院一致。

　　本院認為，本案二審中各方的爭議焦點，與一審法院總結的一致。針對上訴人的上訴理由，作如下評判：第一，關于案涉交易行為性質(zhì)及效力的認定，即是期貨交易還是現(xiàn)貨交易的問題。首先，根據(jù)已查明的事實，客戶買賣的并非現(xiàn)貨，而是以“飛天油”等為名稱的標準化合約，這一點符合期貨交易特征;其次，圣大公司的交易規(guī)則實行保證金制度，客戶支付一定比例的保證金就可以進行交易，在風險率低于50%時，圣大公司有權對客戶合約進行強制平倉，這與期貨交易保證金的結算方式一致;再次，表面上客戶通過圣大公司進行一對一交易，但圣大公司同時與多個客戶開展交易，也就說圣大公司通過向客戶提供買賣交易價格，并按照其提供的價格接受客戶的買賣要求，構成了事實上的集中交易;第四，案涉交易的“飛天油”標準化合約，雖表面上看客戶可以提取或延期交收，但實際上客戶不需要進行真實的現(xiàn)貨交割或轉移現(xiàn)貨所有權，而是通過價格的漲跌就可獲得利益，也就是說該標準化合約可以采取期貨交易的模式，符合期貨交易的特征。依據(jù)我國法律行政法規(guī)的規(guī)定，期貨交易應當在依法合規(guī)的期貨交易場所進行，禁止在依法設立的期貨交易場所之外進行期貨交易。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對外貿(mào)易法》及《原油市場管理辦法》、《成品油市場管理辦法》等規(guī)定，任何從事原油、成品油進出口、批發(fā)、倉儲、零售的企業(yè)，都必須具備法律法規(guī)所規(guī)定的資質(zhì)條件，取得相關政府部門的經(jīng)營許可。本案中西部交易中心和圣大公司并未取得期貨交易的許可，也未取得原油銷售的特許資格，其提供交易平臺的行為，符合期貨交易中做市商的根本特征，其交易規(guī)則并不符合商務部《商品現(xiàn)貨市場交易管理辦法》的有關規(guī)定，實質(zhì)是以現(xiàn)貨交易名義進行電子期貨交易，原審法院根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期貨糾紛案件若干問題的規(guī)定》中相關規(guī)定認定案涉交易無效正確，本院予以維持。

　　第二，關于本案各方當事人的責任認定。邱春華等客戶通過圣大公司提供的軟件，經(jīng)圣大公司審核通過后即可進入西部交易中心的交易平臺參與所謂現(xiàn)貨交易，但客戶的資金實際進入了西部交易中心的賬戶，而并沒有進入由第三方托管的資金賬戶，也就是說眾多客戶只是在西部交易中心與圣大公司合作構建的內(nèi)部交易平臺上進行交易。雖然客戶可以自行決定是否買入或賣出，但操作所依據(jù)的數(shù)據(jù)均為西部交易中心提供，因此對于客戶賬戶的盈虧，并非完全取決于客戶的控制。據(jù)此，西部交易中心非法占用的客戶保證金，因交易無效依法應當予以返還。圣大公司雖與客戶未簽訂合同，但為客戶進入西部交易中心平臺提供通道，客觀上促成無效交易的后果，應當與西部交易中心共同承擔返還客戶資金的責任。至于邱春華，在投資過程中輕信圣大公司的宣傳，未盡到合理審慎的注意義務，但因其未主張資金被占用期間的利息等損失，視為其放棄該權益，同時也應作為對其盲目投資的警示和懲戒，其不得再行主張。其因交易行為無效，轉賬交付的保證金應當予以返還。

　　至于西部交易中心提出的公證機構公證程序不當?shù)膯栴}，因已有其它法院立案審理，本案不做評判。但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公證法》第三十六條“經(jīng)公證的民事法律行為、有法律意義的事實和文書，應當作為認定事實的根據(jù)，但有相反證據(jù)足以推翻該項公證的除外�！钡囊�(guī)定，本案中西部交易中心因對邱春華所提交公證書的證明內(nèi)容并未提出相反證據(jù)予以推翻，故本院對該公證書的證明內(nèi)容予以確認。

　　綜上，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圣大公司、西部交易中心的上訴理由因無事實和法律依據(jù)，本院不予支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項、第一百七十五條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23960元，由蘭州西部商品交易中心有限公司負擔11980元，蘭州圣大商品交易有限公司負擔11980元。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李景輝

　　代理審判員

　　唐志明

　　代理審判員

　　周　雷

　　二一六年六月十四日

　　書　記　員

　　張　偉